绝嗣皇帝×娇娇妃子(10)(1/2)
“臣妾今日去未央宫看望生病的淑妃娘娘,便提起了宫中的蟹都送去了张才人宫里。
淑妃娘娘与臣妾闲聊时提起,有孕之人不能食蟹,臣妾便觉得有些疑惑。”
众人一听是关于张才人的,纷纷竖起耳朵。
旁人倒也罢了,张才人在后宫拉满仇恨。
皇后看向下一刻便一命呜呼的苏恋卿道:“淑妃,苏婕妤说的,可有此事?”
苏恋卿道:“娘娘,臣妾怀孕之时,御医确实提到不能碰蟹,蟹乃是寒凉之物,有孕妇人万万不能碰。不过……”
苏恋卿停顿了下。
皇后知道淑妃的话未说完:“淑妃,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。”
“是,臣妾身子从小就不好,大概御医才会有所嘱咐,张才人身子骨好,吃蟹估计也没什么的。”
也是了,只有淑妃这些日子在养病。
张才人想找淑妃麻烦,未央宫的大门也得进得去才行。
满宫里,淑妃大概是唯一一个愿意替张才人说话的。
苏婕妤接着淑妃的话道:“娘娘,臣妾当时也是那么觉得的,只是终究觉得不妥,便让人去找御医打听了一番,张才人的脉案一直都是两份的。”
皇后揉了揉发酸的额角道:“给张才人诊断的一直是钱御医,张才人信不过旁人。”
贵妃抚了抚发髻,阴阳怪气地说:“到底是其他御医的医术不精,还是张才人心里有鬼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皇后追问苏婕妤:“苏婕妤,你确定张才人食用过蟹。”
“臣妾确定。”
贵妃颇有些不耐烦道:“咱们姐妹在这里猜也没有用,是真是假,让其他太医把个脉就知道了。”
皇后犹豫道:“也好,事关重大,本宫也做不了主。来人,去请皇上。”
宁怀远本打算去看看淑妃的。
这些日子淑妃一直在养病,前朝的事多。
一直不曾有机会。
身边的太监却说淑妃在皇后的清宁宫。
宁怀远疑惑道:“大晚上,不好好休息,去清宁宫做什么?”
“皇上,淑妃娘娘,贵妃娘娘,苏婕妤他们都在呢。”
宁怀远刚拿起桌上蘸了朱砂的笔,皇后身边的人就来了。
宁怀远便跟着人过去了。
宁怀远坐在主位上,看着左右两边坐得整整齐齐的众嫔妃。
“皇后宫里人挺多,淑妃也在呢。”
“臣妾深夜请皇上过来,实在是事关皇嗣。”
“具体给朕说说。”
苏婕妤又重复了一遍。
宁怀远面色凝重,转动着手上的扳指。
苏恋卿知道,宁怀远生气了。
年轻的帝王,愣了片刻,皱起好看的眉头。
宁怀远沉声道:“王德,去把张才人带到皇后宫里。”
皇后道:“陛下,臣妾已经让人去请了,也差不多要到了。”
说话快,容易被闪舌头,只见皇后身边的丫头道:“娘娘,张才人睡下了,有什么事让娘娘明日去请。”
苏恋卿在心里评价:“皇后不愧是皇后,这个宫女也是事先就去请张才人了,不过就是等皇上来了,才进来禀告的。
这群老狐狸,张才人想赢,简直异想天开。”
宁怀远袖子一拂,一个茶碗落在地上,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混账东西,皇后派人都请不动她了。”
帝后一体,张才人是打皇帝的脸。
宁怀远让身边的王德去请,张才人这次倒是快。
张才人看着清宁宫的众人,左眼皮跳了跳。
宁怀远没给张才人说话的机会,便吩咐道:“孙御医,你去给她把把脉。”
“皇上,臣妾的胎一直都是钱御医照顾,怎么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人按住了。
孙御医生怕自己诊断错了,便号了两次脉。
“陛下,张才人并无身孕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天雷一般劈下来,在场的人都傻眼了。
宁怀远先是震惊,后是生气。
其他人则是高兴,但又不能表现太明显。
只能忍着。
张才人的脸一阵一阵的,又红又黑。
张了张嘴,却不知说什么。
“张才人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谎称有皇嗣。有本事,真有本事,连朕都骗了过去。”
宁怀远最后几个字,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原以为后宫真的有新生命了。
谁知竟然是别人给他织的梦。
宁怀远一脚刚踩在云上,还没踩稳,就被人拽下来,摔在泥土里了。
喉咙像卡了块东西一般,不上不下的。
让人给了希望又亲手摔碎希望,是最难过的。
清宁宫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帝后未发话,旁人自然是不敢搭话的。
宁怀远只是片刻,便调整过来了。
到底是皇上,帝王心术不能白学。
太傅教的第一课便是喜怒不形于色。
宁怀远不停地转动扳指,许久之后,猛的抬眼,眼神像一把剑一般盯着张才人。
“张才人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,朕给你机会解释。”
张才人跪在地上,手脚并用往前爬:“陛下,嫔妾冤枉啊。”
宁怀远的眼神里,藏不住厌恶。
“你冤枉?是朕让你假怀孕的?”
宁怀远弯下腰,捏住张才人的下巴冷冷道:“你说说这两个月,你要什么朕没有给你,为何……为何要拿朕最在意的事……骗朕?你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张才人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,张了张口道:“陛下,钱御医,他一直照顾臣妾的胎,臣妾有没有怀孕,钱御医知道。”
苏恋卿扶额,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误会,皇帝的妃子怀孕没有,皇帝不清楚,另一个男人知道。
苏恋卿脑补了下自己看的话本子。
总觉得宁怀远头上湛湛青天。
苏恋卿强行压住嘴角,生怕自己脑补过多,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声,让人拉下去砍头。
宁怀远手上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,手指骨节泛白。
帝王身上的杀气,扑面而来。
当了几年好脾气的皇帝,过了几年太平日子,便忘了他是踩着白骨登上皇位的。
帝王身上的威压。
清宁宫的气氛更沉闷了。
宁怀远冷笑:“好啊,既然你的胎是钱御医照顾的,那便传钱御医。”
“陛下,钱御医已在外头候着,和孙御医一起来的。”皇后答道。
钱御医刚进来,皇帝都没来得及问,嗖的一下便跪下来。
“陛下,臣有罪,臣死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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